“怎么了?”
“她一直强调是我们派人去她的干爹干妈处直接把她接过来的,而且依据她的说法,她干爹干妈甚至告诉她,这一切是她父亲的意思,要把她接到反抗组织里来。她认识反抗组织的衣服,能凭借记忆在短时间认出反抗组织的标示来,这一点让我很吃惊。”我说道,“她告诉我说,我们的衣服,曾经她的父亲也穿过。”
“很正常,谢淳教授不仅仅是一名优秀的研究院,也是一名战士。”墨歌说。
我点了点头,说:“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一辆银色的商务车从一对梁姓夫妇那里,以反抗组织成员的身份接走了这个孩子。并且还对她进行了麻醉,让她产生了记忆断片,她醒来之后,便已经阴差阳错的到了反抗组织内部,所以她才会误以为原本接她的人就是我们。”
墨歌点了点头,说:“那么,那些人,依你判断,会是什么身份。”
“我实话实说,我认为教会和反抗组织都有嫌疑,不过……反抗组织的嫌疑较小。”我说道。
“你可以直说。”
“反抗组织上下都知道谢淳教授已经死了,我觉得如果反抗组织去接谢淳的孩子来基地里的话,没有必要扯这一套谎言,说什么是孩子的父亲要看看她——除非这套谎言是孩子的亲戚自己编的。”我说道,“而且天河西路和生命堡垒是在相反的方向,反抗组织如果要接这个孩子,最终的目的地八成是生命堡垒或是各个哨塔,作为外围哨塔的你甚至都没有收到过类似的讯息,说明,这孩子既不是去生命堡垒,也不是去哨塔的,那就不大可能和反抗组织有关。”
“嗯……”
我补充道:“虽然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不过……”
“那你说说教会的嫌疑。”墨歌打断我,说道。
“至于教会……”我咬了咬牙,说道,“只要先查查那个窃听器就知道了……反抗组织,不大可能使用肉体窃听器。另外,我们带上那个孩子之后,就遭到了教会的袭击和跟踪,感染者仿佛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们走到哪里,他们就打到哪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很多事情。”
“好。”墨歌点了点头。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孩子的身上,必然隐藏着不小的秘密。若非如此,绝对不可能引起教会那么大的兴趣。要知道,他们进攻我们几人的时候,包括后续增援部队,至少派出了近百人。”我说道。
“会是什么秘密呢……”
“说不清楚,但如果是谢淳的女儿,我想,这个秘密应该很是惊人。”我说道。
话音犹在,忽然,指挥室的门已经被打开,我扭过头,就看见了钟将军那张略显苍老,肥胖但略带威严的脸庞,我的心微微一沉,但还是站起身来,立刻敬礼。墨歌也随之敬礼问好。
“敬礼就免了!”钟将军没好气的说,“楚庭生,你能耐越来越大了啊?把军营当孤儿院用了,啊?”
我愣了一下。
“说说吧!”他直接在墨歌的那张金属办公桌后坐下,把墨歌挤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