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刚刚开出一条小缝来,那群人便开始往里头猛挤过去。
依旧如此,比野兽更野蛮,比畜生更凶残。
我已经不想再看他们,回过头去,我发现那群趴在地面上的感染者,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而刚才被我推出去的那个家伙却已经再次隐没进了人群之中。
我愤恨的握着拳,对着地面上的感染者连续开枪,直到弹夹清空。
那七八个感染者的血肉,完全不足以表达我的愤恨。
人群中开始爆发出生生惨叫来,那帮人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他们为了挤进电梯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
感染者还未过来,他们已经自己踹倒、踩倒了数名战友,那些受伤被踩的人,最终还是由老兵帮忙拖到一边安全的地方坐下。
我感觉自己的双手,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终于,那群新兵自作自受的悲剧发生了。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片刻,有人一脚不小心滑倒了下去,正好扑倒在电梯门与走廊之间,头在电梯内,身子却在电梯之外。
我看清楚了,那家伙就是吴伦。
他疯狂的想要从电梯里拔回自己的头颅,但电梯已经启动,他的头被生生卡在了电梯门中,而且人群涌动,他的身子也根本动不了。
我本能的想要上去帮他。
这个时候,我甚至没有想他是谁,刚才做了什么。
但我的动作终究是太慢了,当我和两个老兵冲进人群中,想要帮他拔出头颅的时候,那电梯已经下行,吴伦四肢疯狂抽出,被夹住的脖子后颈鲜血喷涌而出,一瞬间,便被电梯生生拉断了头颅。
“啊!”顿时,人群再次炸锅,一声声尖叫此起彼伏。
我跪坐在原地,看着那地面上已经没有了头颅的无论,心里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是什么?报应?活该,又或者仅仅是一种悲哀而已?
我说不清楚。
四面的嘈杂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近,感染者已经突破了老兵们合围而成的半圆防线,从走廊两侧包抄杀来。
我一咬牙,站起身来,与林菀他们一起回到老兵的队伍当中,准备以此地为据点,和这帮混帐畜生做生死一搏,尽管,被我们这一群人围在中间,准备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也是一帮失去理智的畜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