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吸引他们来的吗?”那名一直在实验室里监控数据的研究员颤声说。
而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我身上。
“我?”我心里暗暗打鼓,怎么可能?当初我刚从医院逃出来的时候,身上被安装了窃听器,被那剑士跟踪,被翼人追赶,我倒是还可以理解,现在呢,又怎么可能?我进入反抗组织的时候就进行过一次全身检查,而且林菀也对我三天两头的做检查,从中央堡垒回来之后还做了一次严格的全面体检,所使用的衣服与用品更是全部统一标配,又怎么可能被安装上窃听器?
难道?!
我咬牙,说:“难道是内奸?”
“内奸肯定有。”林菀说,“如果没有内奸,翼人就不可能闯进基地里来……但就算是有内奸,也不至于能……”话未落音,那面前的金属门发出一声裂响,上缘已经开始扭曲变形,产生裂痕。
“李进,你怎么样!”墨歌端着枪,大声问。
“我可以模拟出系统来,但是,我需要时间!”李进说。
这句话一出,我、林菀和朱晴迅速会意,立刻跨步挡在了李进的跟前。
而那名监测数据的研究员似乎本生行动就稍慢,身体微胖,这个时候更是吓得有点动弹不得似的,半天才转过身来,准备离开那金属门附近,到我们身边来,谁知道,他刚要行动,只听又是一身闷响,那金属门被撞得剧烈一震,轰然倒塌下来,那金属门何其之重,哪里是人类的躯体所能承受。
那名研究员,就这样在我们面前,被半扇金属门狠狠拍在了地面上,我们只看见一摊鲜血四散溅开,只看见他的手在地面上痉挛般的僵直抬起,重重落下,我们只看见,那破裂的金属门之后,剑士冷冷盯着我们所有人,那家伙身上的伤口居然已经被缝合——是缝合,不是愈合,这明显被人为、如同修机器一般的重新修复过的身体。
剑士的身体本已经千疮百孔,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件本就丑陋,却又被打上了许许多多补丁的衣服,更显得狰狞可怕。
而且,他的下半身,居然莫名其妙的在肌肉上钉上了几块钢板,钢板与血肉融合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诡异感,这家伙的身体,此刻就像是一个科学怪人一般,我十分怀疑这钢板也是他自己钉上去的,他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不死试验品了。
剑士踏着那倒下的金属门,一步步逼近过来,金属门下的研究员已经被压成了肉酱,随着他一脚脚的踩踏,不断有血和碎肉从金属门的两边挤出来,见惯战场血腥的我,此刻甚至也觉得感官刺激实在太强烈,令我胃里一阵阵的不适,我身旁的那位研究员朱晴,早已经一手持枪,一手捂住了嘴,似乎在逼着自己不要叫出来或是呕吐出来。
恐惧与恶心都可能使人想要呕吐,现在,二者兼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