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为自己的伤口涂抹上了凝血剂,我这才同意和她再次返回教堂内。
其实谁都知道这么做无异于送死,但这个时候,我忽然发觉,或许真的有些事比生命更重要。
墨歌刚才救我的场景依旧在我脑海中回旋。
无论是因为什么,让她对我舍生忘死,我都绝对要在她遭受劫难时寸步不离她的身边。
这并不关乎她是否我的上司、我的战友或者说我的朋友,我只是不想让自己良心不安。
染血的教堂甬道里,墨歌不再需要我的搀扶,虽然失血过多,但却依旧强撑着,我知道我劝不住她,没有办法。
她握着一把手枪,手枪上似乎还沾着血迹,我说要帮她背着沉重的狙击枪,她却说“狙击枪是狙击手的生命”,她绝对不会把这把枪交给任何人。
我无话可说。
我们从教堂穿越到了医院那最后一片我未涉足的区域。
那是门诊大楼侧后方的住院楼B座。
大楼之前,凄冷的风,萧瑟无比。
但这里却似乎并没有发生战斗,也并没有人员伤亡。
“刚才我们就是在这里被冲散的。”墨歌说道,接着她扭头看着我,说,“你的战友们呢?邵光义他们呢?你们不是应该在A座那边么?”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遭遇变种翼人的围攻,恐怕……我觉得,他们应该活不下来了……”
“胡说什么?!”墨歌厉声说道,“既然你选择了返回来,就应该去救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我愕然。
“我们分头走!”
“不行!你身上的伤。”
“咔”墨歌已经打开手枪的保险,盯着我的脑门,说,“这是命令!”
“但你……”我实在不能放下她一个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