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
老人眼泪落下，他头颅垂下，泪水混杂着雨水直淌。
爷爷告诉他的江东神话是真的！
龙神真的存在！
老人的爷爷是很传统的九州人，讲究言传身教。
当年江东每逢不顺，他每次都拉着老人到东城游一处野庙进行祭拜。
野庙内杂草丛生，破落灰白，根本没有人烟。
庙内只有一尊怪模怪样的雕像。
形似蛇，但有角、有爪，极有灵韵。
江东人都知道这么一尊野庙和这尊雕像。
但没人认为那是一尊神像，大家只以为这是无数年前的蛮荒核武时期人为雕刻的蛮兽像。
老人的爷爷却对野庙和雕像极虔诚，每次都三叩九拜备足香火供奉。
老人从小不解，但按照爷爷的意思也一同供奉着野庙和蛮兽雕像。
“那是龙神，不是蛮兽，在我走后也要虔诚恭敬，不可怠慢。”六十年前，老人爷爷瘫倒在床，双眼失焦，仍然不忘嘱咐孙子日日去野庙香。
老人虽然在那之后一直照做，六十多年不曾一日懈怠，但内心却依旧不解。
龙神？
那蛮兽雕像是一尊神像？
可那哪里像龙？
既无双翅，也不凶恶，那真是龙？
龙类极恶，是罪恶，是贪婪，是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