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呆呆地紧抱着她,贴着她……
妊翰音‘哇’地哭了,像决堤的洪水,然后昏了过去。
妊晖吉什么也不能做,他的妹妹有人抱着,他连抱的勇气也没有,他不敢去靠近,也不能去靠近,因为他怕打忧他们……
抽泣着……哭泣着……沉哀着……不能言……静默了,整个世界……
天哭了,下起了雨……
人们站在雨中,静静的伫立着,经受着雨水的冷浇心凉,等待着天地回声……
第三天晨,雨水终于停了,大地还在粗口粗口地喘着息,生机尽显,万物无心。
凉亭中有墓,有碑,武次第呆呆的坐着,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他是守墓人,是一尊石像,没有风吹,唯有寂静……
“武兄,吃一点儿吧,不然三妹会生气的。”妊晖吉流着无声的眼泪,用嘶哑的声音说。
脆弱的武次第发高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
前世今生,这是他唯一的一次生病,迷迷糊糊的,他在梦幻中终于见到了她,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她。
醒来,一场空,悲,凉,伤,冷,一应俱全。
第十二天了,他烧病了十二天,和她在梦中见了十二天。
她不在了,他冷静了……
她依然在,他去看她,在亭子里……
因为下雨,她可能怕雨,所以他要把她放在亭子里……
她怕寂寞,所以他把她放在了妊家,有人陪她,她与他们共在,永不分开,永不寂寞……
她走了,他也走了。
她在下面,他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