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如果,如果呢?如果我也变成那样,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但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个假设。
直视他的双眼,我认真道:“没有如果。”说罢挣开他的手,自顾往外走,拒绝再谈论这个话题。
吃饭时,他好像知道惹我生气了,一直很小心地察言观色,没有再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生气,虽然嘴上说着没有如果,但心里还是将这种可能想了一遍。
如果换做是商牧枭得病,我可能……做的也不会比商禄更好了吧。
照顾病患所要付出的耐心非常人能够想象,所花费的精力也十分巨大,商禄虽然不是个好父亲,但他的确是个合格的丈夫。
回到家里,时间尚早,商牧枭抱着蛋黄下楼遛狗。我看夜色不错,没什么云层,调整望远镜看起星星。
大约十几分钟,商牧枭遛完狗上来,我仍看得入迷,没有理他。
“老师,你生气了吗?”商牧枭从身后靠过来,搂住我的腰,“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问那种问题了。”
他既然已经认识到错误,我也不会揪着不放。
直起身,我面向他:“不要再做那种假设,我不喜欢。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须健康快乐,你明白吗?”
比起自己失去健康,我可能更加无法忍受看到商牧枭被病痛折磨。毕竟前者我已经习惯,那无法摧毁我的意志,而后者,却可以直接击碎我的灵魂。
他看着我,忽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假设也不行吗?”
“不行。”
“假设我会死,这么让你没法接受吗?”笑意染上双眼,他明知故问。
性格使然,我不太会说甜言蜜语,相较于商牧枭总是动不动把喜欢和爱挂在嘴上,我可以说是十分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