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商牧枭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以很理性的结束与他的感情。但我不会后悔有这段感情,毕竟我的付出是真,发生过的快乐也是真。
它不是我人生中的能够照亮我前路的一段星光,但也绝不是我的污点。
我不明白商牧枭为什么要将这一切弄得这样不堪。
商牧枭没有回答,盯着我的唇看了半晌,松开手道:“我可以再宽限你一个月。”
他直起身,从我办公桌的文档收纳架里抽出一本笔记本,翻到空白的那页,将其摊到我面前。
“借条,写下来。”
我抿紧了唇,拿起一旁钢笔,拔出笔帽,规整地写完一张借条,撕下来甩到他面前。
他接过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收下。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北哥,是我。”余喜喜道。
我紧张地看了眼商牧枭,他瞥向办公室大门,脸上升起被打扰的不悦,但还是放下长腿,往门口走去。
“那我就先走了,老师。”他拉开门,无视余喜喜的惊愕,冲她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去。
“哇哦,我差点和他贴面耶,近看也太帅了吧。”余喜喜捂着胸口走进来,“北哥他来找你干吗啊?”
我现在浑身都有种虚脱的无力感,无限接近大病初愈,或者死里逃生。
揉着鼻梁,我随口答道:“一些……课业上的咨询。”
随着开学,我的复健频率也有所减少,全都集中在了双休两日。其实我对能站起来已经不抱希望,权当强身健体了。
这天我刚一进门,就觉得理疗师看上去……格外不同,要笑不笑的,一脸“你快来问我,我马上要憋不住”的模样。
那呼之欲出的喜色,叫我忍不住也笑起来:“怎么?你是要结婚了吗?”
他终于不再矜持:“不是,是你那套外骨骼!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上次之后,对方代表听说你资金上可能有些困难,特地向上做了申请,免除了你全部费用,现在你可以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外骨骼设备了!兴不兴奋?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