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让他养着,很快小狗会送到它真正的领养人身边的。”我说。
贺微舟松了口气的样子:“那就好。”
我和贺微舟都是商务座,得以优先登机,结果他就坐在我边上,让我有些傻眼,而他也再次发出了“好巧”的惊呼。
这位贺医生瞧着知性疏淡,但其实很会聊天,什么也都能聊。天文地理,音乐宗教,就没有他接不上话的,一路倒也相谈甚欢。
他甚至还是一位黑胶唱片的发烧迷,知道我有富尼埃演奏的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的黑胶盘,激动的让我一定要借给他听一听,他可以将自己藏品拍下来,任我交换。
下飞机后,他问我有没有车接,说他把车停在了机场车库,要是我没车接,可以坐他的车,也正好顺路。
我第一反应是拒绝,这个点,我怕他和上次一样,与商牧枭撞个正着。但话还没出口,又及时咽下了。
为什么我要怕他们撞不撞上?这思路不对。
我已经与商牧枭分手,难不成和谁做朋友还要经过他同意?
想明白了,为了佐证自己并不在乎,我大方邀请贺微舟上我家去,取那一盘他心心念念的富尼埃。
我这话着实说到他心坎里了,他闻言大喜,脸颊都激动地微微泛红。
“不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
贺微舟的车就是普通的两厢小轿车,比商牧枭那辆悍马低得多,靠自己我也能上。
贺微舟对轮椅的收纳十分熟练,我这头刚上车,他后头已经将轮椅折叠起来,搬进了后备箱。
车辆平稳驶出停车库,清湾的雪仍没有停,灯光一打,可以清晰看到天上飞旋的暴雪。
贺微舟的车里播放着他自己的cd盘,是贝多芬的交响曲,听起来很是气派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