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哪有不痛的。”我不为所动,看了眼墙上挂钟,已经快要七点。商牧枭有两瓶点滴要挂,没有一个小时挂不完,看来只能在医院用晚餐,“你要吃什么?我叫个外卖。”
“不饿,不想吃。”他窝进椅子里,看样子又要睡。
他一天都没吃东西,就算不病都要饿出病来。
打开外卖软件,选了家附近的餐饮店,没听商牧枭的,最后给他点了碗鸡粥,自己则点了碗拌面。
半个小时后,外卖送到。
我将外卖放在一旁家属陪护的小凳子上,拿起粥碗轻轻推动商牧枭。
他慢悠悠睁开眼,见着递到面前的粥,并不接过。
“我说了不吃。”
哄杨幼灵吃饭都没这么麻烦。
这狗崽子都二十了怎么还能像两岁小朋友那么难伺候?
而且我到底为什么要伺候他?就因为他是杨海阳未来小舅子吗?
我感觉自己好像个保姆。好朋友要去约会,但是家里熊孩子没人带,只能交给无所事事还单身的我带。我把屎把尿,还要追着熊孩子满屋子喂饭,呕心沥血只为了成全挚友的爱情。
杨海阳都不知道我为他付出了什么。
我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吹,又递到商牧枭面前。
“张嘴。”他要是再拒绝,我就打算把勺子塞进他嘴里了。
商牧枭看看粥,又看看我,兴许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什么,没再任性,乖乖就着勺子咽下了粥。
就这么我一勺他一口,全程零交流,也把一碗粥吃了大半。
“真的吃不下了。”他偏开头,不肯再吃,“你吃吧,你的面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