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是一回事,不想在别人面前表演“残疾”是另一回事。
一切像是静止了,我不动,商牧枭也不动。我们僵持着,大有熬死对方就是胜利的架势。
山里的温度随着入夜越发寒凉刺骨,风一吹,单薄的外套根本无法阻挡寒风侵袭。
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没忍住喉头发痒咳嗽了声。
商牧枭那头忽地重重“啧”了声,听着不耐烦极了。
手心一阵阵地发疼,我咬了咬牙,打算就这样坐到天荒地老。
眼前忽地一暗,带着体温的事物从天而降,罩了我满头满脸。
我扯下一看,是件外套。
踩过草地,商牧枭从我身边走过,往车后方去。
“我去抽根烟。”
从他选择回避来看,这场战役似乎是我赢了。但我一点生不出高兴的心思,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幼稚了。无论是一个月的赌局,还是宁可坐到死都不愿意在商牧枭面前爬上轮椅这件事,都幼稚得叫人不敢置信。
一支烟后,商牧枭走了回来,我也回到了轮椅上。
“你流血了。”他盯着我的腿。
我今天穿了条白裤子,刚刚地上搓一通,染上不少污渍。最明显还是膝盖位置,布料被磨破了,露出底下沾着土的伤口,黑黑红红的一团,看上去很是凄惨。
“没有感觉。”我将外套还给他,直接塞进他怀里,要收回手时,被他一把攥住。
外套落地,他看了眼我的掌心,道:“手也流血了。”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夜视能力,眼睛这么尖的。
“没事……”我抽回手道,“我不想看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