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回过头对阿毛嚷嚷道:“阿毛哥!他好像怀孕了!”
“小点声,嚷嚷什么!”阿毛低声呵斥他,然后问唐修,“你怀孕了?”
唐修在持续不断的低喘中艰难地道:“我没有。”
二黑睁大眼睛:“那你这么瘦的人怎么可能有小肚子?”
阿毛质问道:“到底有没有?”
“没有,”唐修心脏难受得厉害,手被控制着没办法按揉胸口,只能困难地喘息着,声音因为疼痛和疲倦低弱得接近虚无,语气却很坚决,“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阿毛又厉声问:“你要给他下什么药?”
“没有,就算我下了,我送去的东西,你们不是也要检查?我能害得到他?”唐修的额发被冷汗打湿,尽数贴在他没有血色也没有表情的脸上,“你看起来像是他的亲信,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想不到吗?你能保护好他?”
“你!”阿毛铁青着脸想骂人,知道自己也是理亏又拼命忍住,克制地问,“你到底跟默哥是什么关系?”
“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得很隐晦,只说你是他很好的朋友。”
唐修忽然沉默了好几秒,连喘息声都轻了很多,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笑道:“那不就是了?”
阿毛皱眉:“你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他说得很隐晦,我觉得他有意隐瞒,所以你的身份更显可疑。”
唐修冷淡地道:“他没有隐瞒,事实如此。”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很长时间,久到二黑觉得有些窒息的时候,阿毛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说实话。”
“你可真好笑,他的话你都不信,你要信我的吗?”唐修讥讽地笑着,“那你听好,我告诉你。我跟他有过一段刺激的一夜情,他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刚刚做掉不久身体虚弱,我对他有愧疚,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所以担心得不得了,哪怕你们千百般阻拦我都要挤进病房里看他一眼……”
阿毛忍无可忍地一拳打在唐修脸上:“你他吗闭嘴!再胡说我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