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周围逐渐恢复平静后,坏小子反倒赔礼道歉,提出只要不再动手,就放开他们。
邢正义开始冷静下来。他觉得从种种迹象看来,这小子似乎还真挺怕把这伙贼“惊”了似的。再想想,坏小子要真是贼,跑都来不及呢,哪儿有贼吃饱了撑得敢主动招惹警察的。
难道真不是贼?那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邢正义正觉得蹊跷,旁边的赵振民已经疼得受不了,满口答应。“行,都行。把我们放开怎么都行。”
“那好,可我还得提醒一句。别我一放手,您二位不听我说完就抓我。这儿动静一大贼可就全跑了,咱们都瞎。”
坏小子最后又叮嘱了一句,随后他见邢正义和赵振民都点了头,倒也干脆,没丝毫犹豫就放开了他们。而且还从地上捡起手铐,悄悄塞还过来。
邢正义收好了手铐,一时只觉得右手腕被攥得发麻,而且腋下和肩胛骨也都在隐隐作痛。他抽动下嘴角,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打量坏小子。
此人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精干,寸头,身体强健。眼神里充斥着对峙、平视以及……坦然。
邢正义足足扫视了半分钟,坏小子的眼神一直迎着他。
邢正义自从当了警察,还没见过一个嫌犯敢如此和他对视。心说倒是个胆大的家伙。
与邢正义不同,赵振民的德行样可大了。他毫不顾忌警察的形象,一边揉腕子一边呲牙裂嘴直哼哼。等揉的差不多了,他一翻眼睛,冲着坏小子就喝了一声。“嗨,你吃的东西是不是从后脊梁骨下去的?”
坏小子一愣。“您什么意思?”
“胆儿够大的,跟警察玩家伙。”
坏小子叹气。“人,自保是本能,想报复,没辙。”
赵振民明显还有怨气。“就凭你?我犯不上。身份不一样,知道吗?用不着报复,也不用杀仇,你身上只要有事儿,今儿就让你进去。说吧,叫什么?”
“洪衍武,17岁,住白纸坊东街福儒里2号东院。”
在旁的邢正义立刻断出。“懂规矩,折过呀。”
自称洪衍武的坏小子坦然应声。“是,给政府添麻烦了。”
政府?这可是特定人群对警察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