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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新城临河而建。
最前端的外墙,距离河道不过十几步之遥。
如果按照陈忠所言,炸墙填河,在理论上,倒并非不可行,只不过,李元庆却很明了,后世在这方面的技术,都未必太过成熟,更不要提,是在此时了。
尤其是此时又正值深夜,能见度极低,时间也非常紧张。
正如开启‘家’模式的大禹,他老人家在治水中的最大心得,“堵不如疏。”
如果事情没有完全把握,盲目去做,那还真不是利是弊。
退一万步说,有着厚实的城墙阻隔,后金军决堤后洪水过来,还能充当一时的舒缓,延缓一下水势。
倘若墙没了,那才是根本没有防备的灭顶之灾。
此时,在地利上,南岸是要稍稍高于北岸几公分的。
放在寻常,几公分的差异的确无关痛痒,但此时,为了不让明军发现,后金军并未在北岸筑起堤墙,只是在河岸几里之外,挖掘了壕沟修建了土墙。
这就意味着,洪水会侵袭明军所在的南岸,但同样,却也绝不会放过北岸。
李元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可以利用这微薄的地利差,根据现有资源,将更多的引向北岸。
不过,在说话上,却是要足够讲究技巧了。
“呵呵。大哥,此事倒并非是不可行。不过,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再稳一稳,听听黑子这专业人士,有什么好办法。”
李元庆笑着递给陈忠雪茄,又分给旁边的张攀、陈~良策诸人,自己也点燃。
陈忠当然明白李元庆的意思,这种时候,他若急了,必定让李元庆为难,又平添压力。
忙笑道:“黑子这厮虽然人黑点,但脑子活泛,倒是我毛躁了。黑子,你别急。这事儿弄,首功是你的,我老陈再请你十天。”
许黑子本来还有些紧张焦虑,但听到陈忠这话,他忙本能笑道:“陈帅,那小弟可就要却之不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