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曾‘军国大事皆出自我口’,也未曾‘执其君长问罪与阵前’,又何来谈‘得天下绝色而妻之’?
此时,前方军阵陈忠亲自督阵。
虽然明军士气旺盛,斗志昂扬,也准备的极为充分,但鞑子的骑兵毕竟不是小事儿,若万一济尔哈朗就是想不开了,就是要跟他李元庆搏命,李元庆又怎敢怠慢?
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但战术上,却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此时正值清早,天气还不算是太热,儿郎们皆是全副武装,背负的大多都沉重,还算轻松。
但等一会儿,太阳出来了,尤其是到了午后,那便到了煎熬人的时候。
不过,他李元庆也和普通将士一样,必须要做好这个榜样!
只是,李元庆却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马车群最前,那辆宽大而又舒适的载人马车……
马车里,布木布泰、苏茉儿,也在偷偷摸摸的打量着周围的形势。
此时,之前孔有德和顺子掠获的她们的仆从、女眷,都被安置在三岔河口的中转营地,布木布泰身边,只有苏茉儿一个侍女,还有两个能干的婆子。
只可惜,婆子可就没有她们两人这么优越的待遇了,为了节省马力,两个婆子只能在外面步行,实在累的不行了,才能上载物的马车休息一小会儿。
“主子,您看,这些明狗,好生整齐哟。塔山铺不是六爷在镇守嘛。他怎么还不发兵来救咱们呀。”
说起济尔哈朗,苏茉儿急的小拳头都紧紧握起来。
对明人,对汉人,她一向没有任何的好感。
布木布泰兰花指捏着窗帘,看着外面叠伏的红色战阵,不由失笑着摇了摇头:“六爷必定有着他的打算。苏茉儿,军国大事,岂能如同儿戏?况且,六爷也未必知道咱们就在李元庆的阵中啊。”
“哎呀。这可怎生是好,这可怎生是好?”
苏茉儿一时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布木布泰却不理会儿苏茉儿,小心看向前方不远处、飘扬恢弘的帅旗下、那个一身金甲的高大身影。
虽与李元庆只有数面之缘,并未与李元庆有过任何深入的交流,但布木布泰却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个明人权贵,比博达尔汗还要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