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小院儿,是独门独院,院墙也很高,加之此时还下着暴雨,原本是很难听到隔壁说话的。
只不过,茅厕的位置有些特殊,因为下面的排污道是通用的,正好有个间隙。
此时的声音,正是从这底下传过来。
片刻,李元庆已经适应了雨声的节奏,小心听清了对面的低语交谈。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
男声道:“这侯坤是个杂碎,你先与他周旋着。待熬过了这个关口,我定与你远走高飞。”
女声极为不满的冷哼道:“哼。远走高飞?这事情,你这张破嘴说过多少次了?有哪一次成真?你还不是想利用老娘?”
“哎。”
男声忙低声陪着笑讨好道:“绣娘,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若是我有足够的银子,又怎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做这营生?不过绣娘你放心,最多半个月,事情必定会有结果。这侯坤,我已经拿到了他的大把柄。今夜,你先与他虚与委蛇着。待明日,咱们去老齐家鱼馆,好好喝一杯。”
说着,这男声贱贱一笑:“嘿嘿。绣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侯坤是个银枪蜡头,也就三两下便完活了。再说,我已经在酒里下了药,或许,今晚你啥都不用干。”
女声低声道:“还算你有点良心。不跟你说了,我已经出来一会儿,若不回去,侯坤该起疑心了。死鬼,记得你说过的话,要不然,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男声忙笑道:“绣娘,放心吧。事情马上就要了结了。”
“哼。明早辰时前,你一定要来接我。”
“放心吧,绣娘。明日卯时末我便过来。”
“这还差不多。”
女声话音刚落,有推门声响起,似乎是这女人已经出了茅厕。
片刻,男声却阴阴啐道:“贱婆娘,破鞋一个。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了?等老子做完这一票,就去大金享清福了,还认得你是哪个贱人?哼。侯坤,你这狗杂碎,居然敢睡老子的女人。反正事情已经要了结,今夜,老子先去睡了你的老婆。”
说完,门轻轻‘吱呀’一声被推开,片刻,墙上砖瓦传来轻微响声,似是男人要爬到顶上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