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点了点头,“大哥,须知,长痛不如短痛啊。这事情,咱们早晚要面对。能早些解决,还是尽快早些解决吧。若是一直拖着,纵然咱们可留在辽地,对整个大局,却并没有太多积极作用。还有一件最关键的事情。大哥,咱们必须要好好梳拢一下长生岛和广鹿岛,这才是咱们的核心利益所在啊。”
陈忠眉头紧紧皱起来,片刻,才道:“元庆,难不成,还要杀些人么?”
李元庆长长吐出一口气,“大哥,此事,你要狠下心肠来!十天时间吧。十天之后,咱们在南信口军校汇合。”
…………
陈忠到深夜时,才返回他的坐船休息。
李元庆点燃了一颗雪茄,有些疲惫的站在窗边,任由冷风吹拂过他英挺的脸孔,洗涤着室内温暖却又有些浑浊的空气。
政治~斗争,本来就是世间最残忍、最残酷之事。
胜者王侯败者寇!
只有胜利者,才有抒发自己宣言、施展自己抱负的机会~,而失败者,注定只能品尝失败的苦果!
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麾下的儿郎们,为了整个华夏民族的大势,他李元庆,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坚挺的往前走啊!
相比较而言,区区几具白骨,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
五日之后,陈忠的船队转道向北,先行返回广鹿岛,而李元庆一行,则是继续向西,前往他的老巢、大本营长生岛。
马上就要进入二月了,但天气依然极冷,近海的封冻都延伸到两三里外了,而且没有任何要解冻的迹象。
照这般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庄稼,怕是要直接被冻死在土地上,直接长不出幼苗来。
四日之后,长生岛虽近在眼前,但李元庆却并没有急于返回,而是令船队在海面上缓缓漂流了一个下午,直到暮色黄昏,天色渐渐黑下来,差不多**点钟了,他才由南信口南部的封闭军用码头,进了港,登了岸。
刚刚得到消息不久的黄国山和李三生,早已经在此等候了一会了。
李元庆对两人点了点头,大步走向了一旁的临时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