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些老弟兄们,哪一个,跟狗鞑子都是血海深仇,这种糟蹋老奴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李元庆端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笑道:“承禄,老陈,我怎么听长生岛过来的接应的儿郎禀报,好像还有另一种论调?说是老奴在宁远之役时,被抚台袁大人的火炮击中,受伤后才殒命?”
李元庆此言一出,周围众将登时一愣。
毛承禄忍不住当下就拍了桌子,“元庆,这他娘的简直是放狗~屁啊!老奴在今年五月,还去亲征了蒙古的喀尔喀部!若是被炮火击中,这老狗又怎的还有命在?辽西这些婊~子养的,真他娘的是什么都敢说啊!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啊!”
张攀忙拉了毛承禄一把。
毛承禄这才回过神来,忙用力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道:“元庆,哎,瞧我这臭嘴!我这是被气急了,可不是骂你啊!我自罚三杯!”
说着,毛承禄就要倒酒罚酒。
张攀坐在毛承禄的右手下方,李元庆坐在毛承禄的左手上方,眼见这般,李元庆笑着拉了毛承禄的手,笑道:“承禄,罚酒不急。不过,这事儿,你得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早在天启元年,李元庆刚刚加入毛文龙麾下之时,作为毛文龙的嫡亲侄子,毛承禄便跟李元庆有了交情。
这厮比李元庆要年长个五六岁,一直都很照顾李元庆,尤其是喝酒,只要他请客,从来就没有拉下过李元庆。
因此,两人的交情相当不错。
可以说,除了陈忠和张攀,因为跟李元庆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的老兄弟,在整个东江军的阵营中,毛承禄便是与李元庆交情最深厚的第三人了!
这般时候,虽然身份、地位,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李元庆这般了解毛承禄的性子,又怎会跟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毛承禄也回过神来,忙道:“元庆,这事情,我也听说过。应该是辽西方面传出来!原本,弟兄们都将这事儿当成玩笑来听,想不到,居然你也知道了!这他娘的,辽西这帮小婊~子养的,究竟是想干什么?”
陈继盛这时忽然有些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忙道:“元庆,你是说,辽西会拿这事情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