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也发现了营地的一个最大的弊端。
那便是营地正处于镇江城南面,正处在下风口上。
好在有大雪的帮忙,加之准备已经做得很充分,李元庆并不畏惧后金采用火攻。
后金军的杂役们在牛皮战车的掩护下,已经开始向200步的范围内推进。
此时,大雪初停,空气也被净化干净不少,站在中枢炮台上,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前方鞑子杂役的脸。
他们的条件显然无法与长生营的儿郎们相比,就算比张攀的辎兵相比,也有着不少的差距。
他们大多数人都衣衫褴褛,好些的,还有件破棉袄,差一些的,甚至连棉袄都没有,身上只是披着各种最简易的兽皮,有的甚至没有袖子,让人看着都觉得冷。
更不要提披甲了。
张攀忍不住道:“元庆,老陈,这,这难道都是汉人奴隶么?他娘的,这些杀千刀的狗鞑子啊。”
陈忠眼力极好,忙摇了摇头,“不对,看样子,好像是蒙古人和披甲人居多。”
汉人和蒙古人、披甲人,虽都是黄色人种,但先天条件的差异,尤其在此时,并不难区分。
张攀眼神不太好,还有些不信。
李元庆这时也看清了大概,笑道:“陈大哥说的没错,这些杂役,蒙古人居多,披甲人也不少啊。看得出来,后金现在不富裕啊。”
张攀忙道:“狗鞑子占了辽地,抢了那么多的财宝,怎的可能会这么穷?”
李元庆不由一笑。
张攀一直处在东江,视野也被东江局限,并不能完全的认知整个辽地的全貌。
这几年,尤其是天启二年广宁之役之后,后金战事虽不少,但因为李元庆在辽南的牵扯,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只刮风、不下雨,雷声大、雨点小。
尤其是天启三年,老奴直接荒废了辽南四卫,这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影响了后金的整体经济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