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忙道:“元庆,人我们可以回头再救,但我们粮草已经不多了,再在这里墨迹,被后金军包围,那可就不妙了。”
李元庆不由一笑,“海就在这里。咱们有船,怕什么?两位哥哥,我的船上还有一些粮草,足够能支撑几天。再说,长生岛距离这么近,随时都可以补充粮草。这些狗鞑子,竟然敢追咱们一路,若是这么便宜了他们,岂不是让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
陈忠和张盘不由大惊,张盘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元庆,你,你是说,咱们,咱们再对这些狗鞑子杀个回马枪?”
李元庆一笑,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不错。两位哥哥,咱们现在很累,他们有牲畜,想必更累。我准备给他们来下狠的。两位哥哥,你们两部不需出动,只需守卫好营地便可。”
说着,李元庆摆手招过黄国山,低声耳语几句。
黄国山用力点头,很快,营地里中到处都是奔跑的传令兵身影。
在平时,长生营的集合号令,都是擂鼓声,但现在这般,辎重都丢弃了,大鼓自然也无法携带,况且,风很大,声音的传播力很差,反而不如传令兵的奔走传讯。
长生营各部,以把总为核心建制,即便有分散,小股兵力也与各部把总长官相聚不远,并不用费多少力气。
张盘和陈忠见状,赶忙也开始召集各部,想帮李元庆的忙,可惜,他们没有长生营这种操练机制的意识,行动起来,要显得混乱、散漫许多。
不到一刻钟,长生营这边已经集结完毕,但张盘、陈忠这边,还是一团乱麻。
已经到了这般,李元庆也顾不得他们两部了。
己方在恢复,同样,这也意味着,后金军方面也在恢复。
战争,有时候不仅仅是战术、战略和装备,也并不只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更多的时候,更需要指挥官的随机应变,对战场的感觉和悟性,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有决断,敢拼,敢打。
这也是为何古往今来,熟读兵书者成千上万,而能留下名字的名将,却总是寥寥无几。
因为有了陈忠和张盘两部殿后,李元庆也不需要再留守兵力看守营地和船队,长生营两千多战兵,按照平日里的演练,迅速集结成了最熟悉的方阵。
李元庆身处正中,钢刀勐然出鞘,“长生营,前进。”
片刻,随着传令兵的来回跑动,各部军官的大声唿喝,长生营方阵,犹如一架缓慢运转的机器,缓缓朝着山坡上后金营地的方向逼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