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纷纷发出惊疑之声:“莫非是朝廷水军在抓捕水匪巨寇?”
就见那福船被逼得急了,鼓足了风帆,狠狠一头撞进大翼群中。大翼虽然也有十余丈长,但在福船这庞然大物面前,仍然不敢硬拼,所以纷纷躲避,四散开来。
只有一艘躲闪慢了些,被那福船巨大的撞角一下子撞的粉碎,没有当场身死的船员纷纷跳海逃命。
福船虽然击沉一艘大翼,但自身情况却变得不妙起来。这一下撞击,让它的速度大大下降,那些逃开的大翼极为灵活,只一眨眼功夫已掉头聚拢了回来。
大翼之上,纷纷抛出钩据。带着倒钩的铁链把大翼和福船牢牢栓在一起,一条又一条的钩据甩出,福船渐渐动弹不得,大翼上有人纷纷口衔刀剑,踩着钩据锁链往大船上面攀爬。只要上得福船,胜负是很明显的事情。
那福船乃是东海海沙帮所有,此时一间船舱内一络腮胡大汉正躺在病榻上。大汉浑身裹着厚厚的纱布,那纱布已是被血湿透,船舱内混合着汗水、血腥和汤药的古怪味道,让人闻之作呕。
一年方十七八岁的少年正立于床榻之前,面现犹豫之色。那些米粮殿的兔崽子欺人太甚,抢了海沙帮的货物不够,还要追上来赶尽杀绝。现在舵主身负重伤,外面眼看着敌人就要打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左右为难间,那大汉闷哼一声,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少年纠结愤怒的表情。他侧耳倾听,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很近,大汉很明白现在情况已经危急万分。
“段羽……”大汉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把少年从纠结挣扎中拉回现实来。
“舵主,你醒了!”少年段羽大喜,自己不过是个小头目,若是平常时分,指挥那些个小喽啰当然无事。可是现在舵主重伤垂死,外面敌人步步紧逼,这种情况下,他一个练气境界都没有的小头目,实在是不够看的。
“大意了,小看了米粮殿这帮人。”那舵主神情不见惊慌,好像外面来的不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敌人,而是一群微不足道的小猫小狗。
受大汉影响,段羽也镇定了一下,他愤愤的道:“咱海沙帮一向在沿海讨食,这回跑到扬州地界抢生意,也确是我们做的不妥。可米粮殿这帮兔崽子抢了咱们的货物也就够了,居然还要赶尽杀绝,实在是不讲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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