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车来了,她上车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
如果明天能顺利拿到四十万,就能尽快安排弟弟动手术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是个了断。
她拨了个电话给瓦娜,问,“妈妈桑那边说了让我什么时候回去没有?”
“还没。这几天场子里来了几个新人,看妈妈桑的意思好像还要再等一段日子。”像是怕她着急,瓦娜安慰,“放心,只要等大人来了,给妈妈桑施加下压力,她扛不住了,肯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和她谈个条件。”
纳薇抓住了一个重点,“你刚才说大人这几天都没去场子?”
瓦娜道,“是啊。不过Ken和in倒是有来,也提起过他,说什么药嗑多了,有点神经错乱。”
神经错乱?这男人就算不嗑药,也错乱着。
纳薇不以为然地哦了声。
脑中灵光一现,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到了安德亚斯。
在她心目中,他一直是洁身自好的禁欲系绅士,明明高高在上,却又不骄傲。可是,之前在宾馆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安德亚斯将她按在床上,低头似乎想亲她,当时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她也真的是这么以为。谁知,在关键时刻,他的头痛病又犯了。他将脸埋在她的颈子窝,手肘撑住床,全身都在痉挛。
当时,纳薇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他会随时暴毙。
然而,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他又恢复了过来,疾声厉色地让她离开。
安德亚斯一向温柔可亲,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纳薇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哪里还敢逗留,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现在惊慌过去,回想起来,隐隐觉得不安。
她印象中,好像亚力克也有过类似的头痛症状,疼起来喜怒无常,就像一个疯子。
难道这是家族遗传?两人是双胞胎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纳薇心不在焉地敷衍了瓦娜几句,便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