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点时间去理清楚。”曲一弦沉吟一声:“只是我还没想透王坤在这件事里……或者在江沅失踪那件事里,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主导,还是从犯。”
他忽然低笑了一声,问:“要不要走捷径?”
曲一弦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要直接告诉我答案?”
傅寻说:“有什么不可以?”
短短一句话,又酥又撩。
曲一弦头一次体会到跟着傅寻是件多么政治正确的事。
她眼睛一弯,咬住手套蹭下来塞进口袋里,那双冰凉的手,从他的耳侧伸入后颈取暖:“你这叫纵容,以后养成我万事不爱动脑筋,全仰仗你的习惯我看你怎么收场。”
“有什么不好?”傅寻的语气还挺理所当然:“我正愁我的女人太独立,我就是想为她掏心掏肺还得绞尽脑汁。”
曲一弦剜他:“你之前追我时可没见你这么献殷勤啊。”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有点亏。她还没享受到被印钞机追得快乐,怎么就从了呢?
“我这人比较自私。”他低声:“只喜欢对属于自己的人好。”
他明明是玩笑的语气,但曲一弦却听出了一丝藏在最深处的深情。
她抬眼,看了他半晌,才说:“你说得明明是我。”
傅寻对她的纵容,对她的付出,对她的步步为营,她不是没看见。未确定心意以前,未下定决心以前,未被彻底打动以前,她从不觉得自己会被一个男人羁绊住。
动性可以,动心不行。
只可惜,她到底不是心坚似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