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姓江,是江沅的堂妹。光是这一点,不正好证明她失踪的动机?”
她全程表现出来的不就是一个心计有余沉稳不足的年轻女孩形象吗?
有什么她忽略的地方?
傅寻曲指,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她一个人,走不了这么远。”
“这一点,就足以怀疑了。”
傅寻:“最明显的线索,在一开始就被我们忽略了。”
他回想了一下,描述:“景区沙滩越野游乐项目有固定的往返线,从正对着月牙泉的那座沙山山顶到下一座沙山,其中车辙印最多的地方,据说是停车拍照的地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路线。”
“当时,有一道车辙印和这些去沙山顶的车辙印方向不同,它是横截穿过了游客拍照点,渐渐淡去的。”
傅寻一说,曲一弦也回忆起来了。
她当时还感慨,再往前这车辙印渐渐就淡了。现在细想起来,那道车辙印的痕迹正好断在沙丘和沙脊的分水岭上。
沙脊挡风,沙丘地势内凹,这个地势,流沙迎不了风也走不了沙,自然车辙印也就留了下来。再往前,流沙渐渐趋多,推测江允离开鸣沙山的时间为四点,距今已经过去了将近六小时,车辙印会消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见过流沙是怎么在她眼皮子底下掩盖痕迹,抹平脚印。
“你的意思是,除了江允,还有一个人和她内应?”
傅寻说:“应该是,她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鸣沙山安排一辆越野。目的,也绝对不止是为了给你添堵。”
“目前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救援方向的确要变一变了。”
曲一弦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她消化了片刻,茫然地问傅寻:“怎么变?”
十一点时,救援队伍重新开拔。
其余五队依旧按照曲一弦规划的搜索路线地毯式搜寻,巡洋舰则一马当先,专挑沙山坡势极陡的沙面行驶。
十一点半,顾厌抵达鸣沙山越野项目的营地,按她事先要求的提供了整条路线上出现的车辙印图片。
夜晚光线太暗,即使是强光下用相机拍摄的照片,也有些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