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弦深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所谓“那就全记我账上,债多不愁。”
回程敦煌,照例是曲一弦负责带路。
不用找人自然不必再走能把人的肺都颠出来的戈壁沙丘,曲一弦给傅寻指了条最近的小道,只要翻过前面那座沙丘,很快就能驶上国道。
等上了柏油路,车(身shēn)平稳。
曲一弦开窗伸了个懒腰,松泛松泛这两(日ri)被颠散了的筋骨。
袁野在后座,默默提醒“曲爷,开着空调呢。”
“我知道。”她借着后视镜睨了袁野一眼,说“手太长,不开窗我怎么伸展得开”
行行行,您老说什么都有道理。
袁野闭上嘴,把外(套tào)往脸上一盖,眼见不见为净。
他这么一打岔,倒是让曲一弦想起一件事来,要不说灵感这东西玄妙呢。
她拨弄着吹风口的风叶,问傅寻“你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她侧(身shēn),指了指后座在闹脾气的小朋友,“我和袁野请你。”
话落,想起今晚还要给彭深接风洗尘,又补充一句“还有一位我的朋友。”
傅寻思索了几秒,答“我今晚有约了。”
也不算骗她,他先答应的袁野。
曲一弦闻言,顿觉可惜。
她原本的算盘是,难得和袁野平摊一次,顺便把他请了,不过多一张嘴而已。人(情qg)既了,宾主尽欢啊。
不料,他有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