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这事上报了,政府组织公安、消防和120急救中心成立了救援指挥部,集中了一个中队的力量参与救援。我这也接到了通知,队里没接活的队友都给派出去了。”话落,他又补充“我这还能再安排二十辆越野,(日ri)落后全集中在玉门关外,随时准备进入荒漠参与救援。”
曲一弦估算了下搜救的规模,没立刻吱声。
袁野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替她(肉rou)痛卫星电话的话费“您老别不出声啊,这话费可贵了。你就是哼两声,这话费花出去也值了。”
曲一弦正找打火机,到处没找着,索(性xg)坐进车内用点烟器点着了烟,这才不疾不徐道“这救援力量(挺tg)乐观的,运气好点,今晚就能给找着。”
袁野附和了两声,正等曲一弦挂电话,余光瞥到几分钟前他顺手记在备忘纸上的那串手机号码,忽的想起他曲爷还等着补给,匆忙赶在电话挂断前叫住她“曲爷,你手边有笔头不,我给你个号码。”
笔头有,但纸是没了。
不过这点难不住曲一弦,她掀开烟盒,就着烟盒雪白的内衬洋洋洒洒地记下了袁野报给她的手机号码。
“我没来得及问名字,只知道对方姓傅。”袁野挠了挠头,语气莫名有几分事没办好的心虚。
不过曲一弦也没留意,她拧眉看着这串有些熟悉的手机号码,挠了挠腮帮子。
这号码她是在哪见过呢
曲一弦没在这眼熟的号码上较劲太久,眼看快三点了,她瞧着温度下去了,关上车门,打了引擎,起步离开。
前行约三公里后,再不见砂砾铺出的平路。戈壁之间填埋着沙丘,坡度落差最大的地方有近两层楼高的距离。
而这段沙粱,横向跨越近数百公里,光用(肉rou)眼根本无法测量尽头。它就像是卧在柴达木盆地上的一段龙脊,只有翻过这条沙粱,才能继续往西。
曲一弦提前停了车,照例先去探探路。
戈壁滩上,有几道重叠的压实了的车辙印。轮胎边角触地的“牙印”已不清晰,就连车辙印上也因今(日ri)起风扬沙,覆盖了一层细沙。
她蹲下(身shēn),用指间的距离丈量轮胎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