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旁的临时交通员俯(身shēn),透过那掌印看向车内的曲一弦,催促她赶紧跟上前车,尽快通过拥堵路段。
曲一弦拉了油门,起步时,轮胎碾着被挂车压得凹凸不平的土路往前挪了几十米。
然后车又停住了,堵得动弹不得。
好在信号恢复了些,她刚拉上手刹,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瞥了眼来电显示,顺手接起。
袁野打了十几个电话才打通这一个,心气不顺,连带着嗓门也大“曲爷,你还堵在路上”
“堵着呢。”曲一弦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换了左手接电话。
“我跟你说个事,”袁野清了清嗓子,语气立刻严肃起来“许三今天拉了一个客人,去玉门关景点。路上不是堵车吗客人不愿意等,下车自己走过去了。”
曲一弦双眸一眯,坐正了些“什么时候的事”
袁野“几个小时前。”
那端似斟酌了几秒,声音忽然压低“许三本来不同意,但他一开出租车的,也没权利不让客人下车啊。不过到底没放得下心,他就给那客人留了一个电话,让有事立刻给他打电话。就刚才吧”
“许三接到他电话了。”
曲一弦的眉心狠狠一跳,她望了眼正当空的太阳,暗骂一句“真特么自己找死啊这兔崽子。”
袁野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曲一弦喷薄而出的怒意,小心肝抖了抖,忙接话“许三接到电话后,立刻报警了。警方那边已经派出救援了。可我想着,人都已经在荒漠走了好几个小时,水早就不够喝了,救援这会过去估计也赶不及了。你正好在这条线上,帮忙留意下。”
曲一弦没作声,目光丈量了下底盘和斜坡的高度,极窄的会车距离内她刹车一踩一松,巡洋舰径直跃下斜坡驶入国道一侧的荒地上。
她刚驶离国道,路旁管制公路的交通员便扬起(禁j)止标志,冲她狂吹口哨。
哨声尖利,隔着扇车窗也清晰可闻。
袁野也听见了,他一顿,试探着问“曲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