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想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它眼前的画面就像老式游戏机一样突然卡顿了起来，“咔咔咔”的杂音不停地从四面八方传出，眼前的一切在卡顿中频频出现白色的横条和雪花似的画面。
而陈元和每一个女人都在不停地重复刚才的动作，看似美好万分，可在循环中一股诡异无比的气氛悄然蔓延，原本活色生香的每个身姿都隐隐透出生硬无比的感觉，没有丝毫的人味，就像是一个个被操控的木偶一样。
一股悚然在它的全身蔓延，它的双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将它迎接的，却是万丈深渊。
在无尽的下落中，它看着上方不停崩塌落下的碎石地面，心中的悚然渐渐被凄凉所替代。
地面上的陈元和一个个曼妙至极的女人也纷纷在它的身边和它一起下坠，此刻陈元已经没有了疯狂的神色，那些女人的脸色也变得极为平静，他们就这样在半空中盯着它，就好像视线从来都没有转移过。
“呵呵。”它惨笑一声，和陈元无二的脸上满是苦涩，“多久了？”
说着这话，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自由下落。
“从一开始。”
听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它终于睁开了双眼，四周的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天空依旧是彩条飘飘，地面依旧是随着视线突兀蔓延，自己依旧是一团蠕动的黑雾，陈元依旧站在它十米远的地方，神情冰冷。
“你，真的是第一次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吗？”
看着这一团黑雾，陈元开口答道：“是，这一点我没有骗你。”
黑雾再次蠕动，一股自嘲的感情波动从它的身上传出。
“到底是哪一幕？”
“你对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黑雾猛地一震，想起了自己说的那句“你怎么可能有五十多年的精神强度”。
陈元冷笑一声，缓缓的说：“你没猜错，就是‘五十多年’那几个字，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里是我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由我来主导，而且还多亏你，我大概弄懂了到底怎么在这里战斗。”
黑雾的蠕动慢慢停止，它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