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根本来就对陈元心存愧疚,见他一脸严肃,低下头,沉声道:“小栓子他……”
“他怎么了?”陈元双眸一凛,语气骤然加重。
赵有根叹道:“他和街道管理员张老伯都被李大麻子一伙人打伤,已经被送到街道上的为民医院去了。”
“什么?”陈元蓦地一怔,问道:“他们伤的重不重?什么时候送过去的?”
赵有根眼神一暗,道:“张老伯还好,挨了一记耳光,伤的不算不重,倒是小栓子,被那帮杂碎带过来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全身上下都是伤。我让我侄子二顺开车带把他们送过去了,估摸着……有半个小时了吧。”
陈元目光一沉,眼中浮起一丝冷意,转头对父母道:“爸,妈,屋内那几个人先打电话让医院的人拉走,我到医院去一趟,小栓子他们没事也就算了,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我……”
还有半句话,他憋在肚子里没说出口。
假使小栓子有个三长两短,陈元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从小带着他们一帮小伙伴吹牛打趣的“疯老头”。
老人临死之前,他和刘虚、霍渊曾经到他家看望过。
陈元至今仍然记得,在那间破烂不堪的小屋内,老人眼含热泪,交代三人一定要替自己照顾好小栓子。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小栓子出事。
陈克雄夫妇知道陈元和小栓子祖孙俩关系匪浅,点了点头,道了句“路上小心”。
陈元告别父母和一帮街坊,又从赵大叔家借了辆灵能摩托车,向着几公里外的“为民医院”开去。
在乡下长大的孩子,没有城里孩子那么好的条件,许多事得靠自己摸索。
陈元第一次骑摩托车还是在十二岁,当年为了降服邻居二狗子家的那辆二手“野驴”,没少摔跤栽跟头。久而久之,渐渐练出了一身过硬的驾驶技术。
时隔六年,重新跨上“灵能摩托车”,陈元稍稍适应一下,已经骑得极为稳当。
十五分钟之后,车子在“为民医院”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