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淡淡道:“他未必会明说。”
“……”
“可你只要留在简家,听简二公子,或者简老讲课,你迟早会听他们说到《管子》——靓衣灭鲁梁,这从来就不是什么绝密。”
李无伤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而南烟对上他的目光,平静中甚至带着一丝怜悯,淡淡说道:“可惜你,一叶障目……”
李无伤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沉默着坐在那里,虽然跟刚刚那样的沉默看上去并无不同,但南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整个人好像垮了,有一些看不见到东西在刚刚从他到身体里被抽离。
那种空虚感,几乎让他倒下。
可是,他一只手用力到抓着桌沿,指甲甚至透过国书深深到扎进了桌面,才勉强稳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抬起头来,两眼通红的看向南烟,道:“这就是你今天会来见我的目的。”
“……”
“这些话,别人不可能告诉我。”
“……”
“如果是他,就算是他来告诉我,也不会让我这么痛苦。可是你来告诉我——”
“……”
“你是要替他,还给我这一下,是吗?”
南烟平静的看着他,道:“不错。”
“……”
这种无情的回答,几乎已经将李无伤的灵魂都刺穿了,可他也明白,从他伤祝烽那一刻开始,南烟与他,再难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