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我也知道,你一定是他们的孩子。”
南烟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
说起来,这个石天禄的年纪很大了,面相上看起来是跟骆星文同岁的,而在骆星文的手下,他也算是话最少,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但是,听他讲话却发现,他的内心如同一个少年,有一种莽撞的天真和直率,而且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直接把这件事刻进骨子里。
这样的人,可爱起来很可爱,可怕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眼看着南烟看着自己的目光显得有些复杂,石天禄毕竟这么大的年纪,也经历了太多的风霜,早就看穿了人性。他淡淡一笑,说道:“你不必担心。”
“……”
“我这一次来见你,不是要对你做什么,老夫已经这把年纪了,求来泼天的富贵,也不过是指缝间的沙,吹吹就走了。”
南烟道:“那,老人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见我,是为什么?”
石天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说道:“就只是想来看看你,看看故人之女。”
“……”
南烟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拗的认定自己一定是司伯言和秦惜兮的女儿。
人老了,而且在这个年纪突然要离开几十年来赖以生存的星罗湖,对他而言,就像是把一棵大树突然拔起来,如同一颗蒲公英一样随风飘散,这个时候的人,心里是非常仓惶的,需要一些往昔的东西,尤其是一些温暖的回忆,给自己力量。
秦惜兮也许对他并无情爱,但对他而言,终究是少年时的一段心事。
是可以让他释怀的。
所以,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此刻的生命里,需要一个“故人之女”罢了。
想到这里,南烟道:“本宫不知道,想来,皇上也不会过问骆星文和几位长老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