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日后，他会是出色的商人，出色的政治家，出色的律师，出色的医生……
他该为她的失败买单？还是她就那么肯定没有她，他在陈家就活不下去，活不好？
她现在都不太敢回忆那天夜里的情况，她心里有些清楚自己的心理是出了毛病，克制不住的想法，难以自控的情绪，挣扎不出的绝望，失控的言行……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像是疯了。
她不敢去赌，哪一天会不会控制不住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
许薇望着岸边的方向，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
“妈妈！”陈柏福看着即将远去的轮船，哭着大喊。
“福宝……”许薇听到声音，浑身一颤。
“妈妈！你别走！福宝跟你一起走！”陈柏福歇斯底里地哭喊。
白青塘揽住许薇的肩膀，安慰道：“等有空我们就回来，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把福宝从陈家抢过来！”
轮船远去，身后是岸上的漫漫人群，是鳞次栉比的高楼，是海空上方盘旋着的海鸥，更是一片故土。
陈柏福拼命挣扎着想从陈嘉男怀里跳下来，哭得眼泪鼻涕都是，嗓子都哭哑了，也没留住轮船上的人。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陈柏福沙哑的声音哭得惊天动地。
“你如果要你妈妈，为什么你妈妈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跟她亲近？”陈嘉男冷冷地拎起他的衣服，将他放在地上，任他打滚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