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陆烟、余笙窸窸窣窣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县城。
多则离县城两百多公里,开车过去得三四个小时。
她们得尽早去,不然这一天事办不完。
天边还没完全亮,早上气温低,十米外全被白雾笼罩着,看不清任何。
陆烟用冷水洗了把脸,洗完正准备去叫徐进,人还没动身就见徐进、祝宴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徐进瞥了眼门口蹲着洗脸的陆烟,挑了挑眉,嘴上道:“啧,挺早啊你。”
陆烟端起洗脸盆没搭理徐进,自顾自地将水倒进角落里存二次用水的大水缸,倒完,又往回走,把洗脸盆放回原处。
等一切做完,陆烟才睨了下瘫坐在地上的徐进,往前走两步停在徐进身边。
陆烟一边伸腿踢了脚徐进的小腿,一边看着祝宴的背影问:“祝医生也一起?”
徐进揉了揉小腿,挑了眼陆烟,一脸无奈:“他非要跟着一起去,我能拒绝?再说,人可不是跟着我俩,是追妻。懂?”
“要我说,你们这群人就他妈作。爱就爱呗,还非得自己折磨自己,有意思?”
说这话时徐进摆着一副“我早就看透一切”的表情,只差没跟陆烟说:“我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就不是一路人。”
陆烟懒得搭理徐进,神色复杂地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不远处,余笙后背靠在车身上,正满脸难看地望着眼前的祝宴,不知道祝宴说了什么,余笙抬起手作势要打祝宴。
祝宴也不让,两人就那么对视着。
余笙见祝宴不躲不闪突然下不去手了,扬起的手也缓缓落了下来。
落下来时,余笙脸上满是痛苦,夹杂着对祝宴的痛恨、纠结、矛盾。
恨他不放过她,也恨她自己为什么不能再狠点心、为什么几次三番被威胁。
有那么一瞬间,陆烟好像从余笙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