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从祝宴身上收回视线,人站在外面被风吹得头疼,陆烟伸手将冲锋衣上的帽子戴上,拿着烟同徐进说了句:“出来抽根烟。”
徐进哟呵一声,一边说着风这么大不怕被吹跑,一边诚实地开车门下车。
绕过车头,徐进接过了陆烟手上递过来的烟。
风大,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燃。
最后一次,徐进掀开羽绒服挡在陆烟面前才勉强点燃。
等陆烟点燃手里的烟,车里的祝宴刚好推开车门。
三个人面面相觑。
陆烟率先反应过来,艰难地抽了口烟,面色平静地望向提着医药箱的祝宴,嘴上提了句:“车里那人发了高烧,麻烦祝医生看一眼。”
果真,祝宴听到这句话眉头骤然紧蹙,“怎么不早说?”
祝宴一边问一边加快速度往对面的车走。
陆烟两人站在原地不动,等祝宴到了路虎车旁边问候车里的人,边上的徐进才凉嗖嗖地扫了眼面无表情的陆烟,打趣了一句:“你这是跟人结怨了?发高烧这么大的事,你等到这会儿才说?”
风声太大,陆烟只听了个大概。
听完,陆烟动作僵硬地捏着烟头往嘴里送。
“他自己都不要命,我管他干嘛。”
说完,陆烟不慌不忙望向对面,祝宴不知何时将人扶到了后座,这会儿正忙忙碌碌地给男人输液,
徐进顺着陆烟的视线瞧了过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徐进有意开口:“能坚持这么久不吭声,也是能忍。想当初我第一次上来,上吐下泻、又是高烧又是发冷,足足在医院待了三四天才好点。”
陆烟眨了眨眼皮,偏过头不温不凉地问了句:“你有高反?”
“那不然?你当我天生就活在这高原?”
“哦。我没有。”
“得了得了,你这人,能别跟我说风凉话?瞅瞅这状态确实不行。要不今晚先将就一下,这儿过去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找到住宿,让他几个好好休息一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