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可是被苍山医馆的人所救”
陆翊点头:“当年义父他们只是来京客居的行医人,无意遇到了重伤的我,出手相救,我那时一直昏迷不醒,是义父一路费心救治,后来等我醒时,发现已被他们带到了云南。”
“云南”永嘉意外,后也明了,若陆翊一直在京里,他们早寻到了他。
“是啊,误打误撞,我最后还是去了云南,”陆翊笑笑:“那时醒来才知,竟已数月过去,我以为自己到了云南,也算完成了殿下的叮嘱不曾想,云南与京千里,山高水阻,我托付去京里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却先得知先帝驾崩。”
永嘉听到陆翊此话,一时沉默,她忽而问陆翊:“你不恨他吗”
陆翊闻言一顿:“恨的,”接着笑笑:“却也惋惜。”
永嘉这些年发生的事,太乱太杂,她很多都没办法说与陆翊,比如葡萄酿,失忆,沈邵假死,那场梦
“你何时归京的”永嘉问陆翊。
“两月前,这间苍山医馆是义父的远亲一直经营,后来远亲病重,子侄不孝,没有能继承衣钵的,便将医馆卖给了义父,义父原也想来京发展,得此机会,便带着一家老小都来了。”陆翊说完,又问永嘉:“殿下呢我刚来京,得知天翻地覆,先去长公主寻过殿下,只是没人,想见陛下,可陛下久居深宫,我如今一介布衣,想见陛下一面,倒也应了世人说的难于登天。”
“我昨日回京的,之前一直在琅琊养病。”
“殿下病了”陆翊一时着急,才反应过,心道难怪永嘉会出现在医馆里。
“不是什么大病。”永嘉开口宽慰:“如今已要大好了。”
永嘉又坐了一阵,起身与陆翊言别,临行前,特意让姜尚宫象征的抓了一份药,她如今已经能够断定,用飞镖传信来的人,就是沈邵。
永嘉乘车回长公主府,姜尚宫屏退众人,手提着药材,跟在永嘉回夕佳楼。
进入内殿,永嘉疾行的脚步瞬间顿住,她正撞见,殿中小榻上,沈邵正大摇大摆的倚在上头,喝茶下棋,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