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儿,你闲着也无事,不如就去吏部试试,实在做不好,陛下换人也不迟。”永嘉是了解沈邵的,她看得出他的认真,也相信他绝不会对桓儿行什么试探之举。
沈桓见永嘉也开口了,又因沈邵多番坚持,只好开口应下。
沈桓回京没几日,沈邵的圣旨便下来,将他调去了吏部,与宋思楼做了同僚。
昨日,殿选结束,沈邵前往了绾芷宫,向淑太妃回话:“淑娘娘,从新科进士里为阿姐算驸马,只怕不妥。”
淑太妃闻言意外:“为何如此说”
“今年参加殿选的考生,年纪都有些大了,与阿姐不甚般配。”
沈邵来绾芷宫回话时,正好永嘉亦在,她依偎在淑太妃身旁,一直懒理他,可待听见他此话,一时抬眸,满是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沈邵察觉到永嘉投来的眼神,憋着笑,继续一本正经的与淑太妃道:“大多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虽才华横溢,但这年纪实在太大了些,其中最年轻的也是而立之年,已经娶妻了”他话落,见淑太妃神色有几分失落,又用满是遗憾语气道:“淑娘娘莫着急,朕会在朝中多多留意,定会为阿姐寻得一位匹配良婿,不能委屈了阿姐才好。”
淑太妃听了,叹了一声:“姝儿的婚事,要让陛下费心了,我也会仔细留意着,”淑太妃说着一顿,接着又道:“说起婚事,陛下莫要怪我唐突,朝臣们催着陛下立后,开选秀,连我这个久居深宫的老妇人都略有耳闻,不知陛下可已有心仪的姑娘了”
沈邵闻言,一时像是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他偷偷看了眼永嘉,接着对淑太妃点头:“朕心里已有妻子人选。”
淑太妃闻言,眼眸微亮,她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陛下心里是有盘算的,无需旁人多操心,倒是你姐姐和弟弟,心里是没谱的,若是只靠他们自己,不知道要蹉跎到猴年马月去。”
“淑娘娘谦虚了,”沈邵闻言,面上笑意只增不减,他目光落向永嘉,毫无遮掩:“阿姐仙姿,恐怕这天底下再无第二人能与阿姐相较,又是大魏的金枝玉叶,寻常庸俗之辈,莫说匹配阿姐为夫,在朕心里,连给阿姐牵马都不配。”
永嘉听沈邵如此直白的话,又是当着母妃的面,她一时耳朵发红,想恼又顾及着母妃,不敢当面发作,又羞又气间,脸也红了。
淑太妃听着沈邵这一番夸赞,一时摇头笑起来:“陛下过誉了,姝儿是被宠坏的性子,只盼未来姑爷,是个温柔体贴的。”
“母妃”永嘉终忍不住开口打断。
淑太妃听着永嘉这一声撒娇似的唤,心知她是害羞,便拍了拍她的小手,连连说道:“好好好,母妃不说了,不说了,总是要嫁人的,难道还要赖在母妃身边一辈子不成”
“女儿就是陪在母妃身边,一直陪着,”永嘉说着,忽而看向沈邵:“陛下贵为天子,宫里应该也不却我这一双碗筷。”
“是,”沈邵立即点头,他的语气,是只有永嘉能听懂的意味深长:“朕想养阿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