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闻言,像是一时委屈的盯看着沈邵。
沈邵对上永嘉的目光,想着太医说她是惊吓劳累过度才病倒的,一时有些心疼,缓和了语气:“与朕回宫去,朕也方便照顾你,可好”
“我想在这独住一阵,”永嘉望着沈邵,闻言缓缓开口:“这宅子是父皇在时为我修建的,一直空置也是浪费,我近来想念父皇,想在这住上一阵子。”
沈邵听着永嘉如此因由,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反驳,他不能将她接回宫里,只好先退而求其次:“你若一定想住这里,那朕便每日都来看你。”
永嘉搬到宫外,原就是为了躲着沈邵,不想他还是一日数次的跑来,反而比在宫中更频繁,永嘉无奈,养好了病,没几日只好搬回皇宫里去住。
她再未主动去过御门,只辗转与雀阳宫和绾芷宫之间。
这日永嘉起早去绾芷宫陪母妃一同用早膳,吃过饭,母女两人坐在小榻上喝茶,陈尚宫和姜尚宫坐在下手,正做针线活计。
陈尚宫说:“娘娘,奴婢听说今日早朝,大臣们又开始催陛下选秀了。”
陈尚宫话落,原本低头看姜尚宫绣帕上花样的永嘉忽然抬起头来,她望着陈尚宫,一时像是出神。
淑太妃在旁闻言却先问:“你打哪听说的”
“娘娘,这宫里大多传开了,您平日不问杂事,自是听着新鲜。”陈尚宫回道。
淑太妃听了,似是叹了一声:“陛下登基也有一年多了,如今这个年纪,也是该娶妻立后,广开选秀,不怪朝臣们催促。”
陈尚宫附和了一声:“是啊,只是不知陛下为何迟迟就是不肯开选秀。”
“罢了,行尧不是一个需要旁人操心的孩子,如今贵为九五之尊,娶妻纳妾不仅仅是家事,还是国事,他心里想必早有打算了,”淑太妃不再说下去,她话落回眸,忽然发现身旁坐着的永嘉似乎出了神。
“姝儿”淑太妃开口唤永嘉:“在想什么”
永嘉思绪一时被打断,她闻声回神,抬起头怔怔的望向淑太妃片刻,又垂眸躲闪:“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