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下颚处一片疼,疼到麻木,她眼泪似乎尽了,她红眼望着沈邵,满目刺痛。
沈邵的大手缓缓向下,扣在永嘉纤细的长颈上,他提着她,教她直身跪在床榻上,他瞧她颤抖的周身,狠咬上她的唇。
永嘉的眼泪还是掉下来,她开始挣扎,此情此景,她再也做不到
沈邵感受到永嘉挣扎,掐在她颈上的手更用力,他的嗓音带些血腥:“怎么,被你弟弟知道了,就又要抛下朕”
沈邵的手臂剧烈颤抖,小臂上暴起根根青筋,对她,他纵万般气恨,终是不忍心下狠手。
沈邵掐在永嘉脖颈上的大手缓缓松开,落寞垂下。
“罢了,朕累了。”沈邵毫无留恋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雀阳宫,行到殿门外时,正撞见从外头急匆匆跑来的王然。
王然看着沈邵唇角的伤,吓得周身一抖:“陛陛下”
“何事”沈邵眉头微蹙。
“是、是惠王殿下打伤了侍卫,跑跑到宫外去了。”王然又急又愁:“庞大人问,要不要派兵去追”
沈邵冷笑一声,他跨出雀阳宫:“看好城门,随他去。”
“是,”王然低头应着,他随着沈邵一路走着,他几番看向沈邵面上的伤,犹豫开口:“陛下您的伤要不要召太医来瞧瞧”
沈邵听着王然的问,恍惚才觉出唇角的疼,他想也不想:“不必。”
沈桓跑出皇宫,在聚宾楼喝个大醉,却不肯歇下,他踉踉跄跄的行在长安深夜的大街上,手执着酒壶,边喝酒边狂笑。
陆翊是被激烈的敲门声吵醒的,他披衣,拿起枕边的长剑,穿鞋下榻,他穿过庭院,缓缓将门打开,却先是迎面倒来的沉重身影。
陆翊又惊又愣,他忙扶住沈桓:“惠惠王殿下您、您怎么来了”
沈桓却一把抱住陆翊,他整个人唯靠陆翊的力气支撑着,他举着酒壶喝酒,酒水洒了自己与陆翊一身,他狂笑着,脸上又混着泪。
陆翊眼见沈桓状态不对,他搀扶着沈桓,先将宅门落锁,接着将他半扛着带回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