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的引信炮弹,现在哑火率已经降到三成以下,没想到李年运气这么好。
李年又惊又喜,赶紧往前跑。
不料才跑出几步。
突然肩膀一痛,一颗流弹居然打中他。
“特娘的。”李年惨叫,一头栽倒在地。
他现在已经跑出两百米外,纯属是运气不好,被明军的铅丸飘射到的。
这么远距离当然伤的也不严重。
可现他一倒下,就感觉到大事不妙。
眼前一阵黑暗,无数人群和战马从他头顶上袭来。
刚刚很多兄弟走路摔倒,都会被活活压死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李年赶紧一个翻滚,滚到一匹倒下的战马腹下。
他身紧缩,先抱住头,一动不敢动。
逃亡的农民军如蚂蚁似的从他身边经过,要不是有匹战马在挡着,他肯定要被活活踩死。
但他也不敢起来,根本没机会让他起来。
中间有个人不小心踩到他抱着头的双手,一下滑倒在地。
还没起身,后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踩过去,直接把这人活活踩死。
李年看的更加的惊恐,拼命把身体往马腹下面缩。
战场上的崩溃会像瘟疫一样漫延,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李年这边一崩,很快影响到战场的其他地方。
远在这里七八里外的弘仁桥正是王卫国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