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军后面的骑兵等于是督战队,谁敢后退就斩谁。
但前面也冲不上,他们只能把同伴的尸体,甚至是活着的,只是受伤的身体,顶在前面来挡。
李年自己也蹲在由三具尸体堆起来的尸墙下面。
他拼命压低身体,不敢抬头,手中的盾有一小半在外面。
砰,突然有一铳打在他的盾上。
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下,嘶,倒吸口冷气。
虽然加了铁皮和棉甲,盾牌还是被打穿了。
身后有个弓手慢慢趴到他这边。
“年哥,年哥。”
“别乱动,明军铳太猛,等他们炸膛,他们用不了多久。”李年道。
“我射一箭试试。”这人居然还笑了笑,说罢身体往后仰了仰,也不敢露头,拉弓上箭,对着半空中。
铮,一箭抛射。
李年和他同时小心翼翼从两边伸出头看了眼,又飞快缩进来。
那箭嗖的一下,落在明军阵前三十多米外,远远不够。
两人缩回头,面面相觑。
心里相当憋屈,用箭完全射不到。
“我来。”这时身后不远处又有人蹲着跑了过来。
这人手上居然拿着柄鸟铳。
闯军不重视火器,也没有专门的火器营,大炮更是只在守城时用,野战几乎不用。
这人以前也是明军,投降的农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