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辅臣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又是杨嗣昌建言:“那就让其驻守天津,任天津总兵官。”
薛国观马上道:“马爌何去?”
马爌于六月刚刚任命为天津总兵官,历史上一直驻守到崇祯十五年才移镇甘肃。
人家刚到天津,屁鼓还没坐热,你要换掉?薛国观肯定不同意。
杨嗣昌看了他一眼,道:“东江势大,必要分而离之,若不给驻镇,谁肯迁移?”
“朝廷当徐徐图之,先沈世魁,再张经,后徐威,一个个把东江大将都移出来,以弱丁毅。”
有人道,这样丁毅的兵马岂不是驻到各地了?
杨嗣昌道,祖宽当年也是从祖大寿部下分出来的啊,王卫忠也是。
这次王卫忠就很听话,说到那就到那,先德州,后济南,最后血战多尔衮,全军死伤过半。
这些大将分出来后,时间一长,感受到自已做主,总比让别人做主好?
他们一个个能镇守一方,何必还要听丁毅的?
再说离开丁毅远了,丁毅如何给粮饷?如果要朝廷给粮饷,久而久之,就不成了我们朝廷的兵马了吗?
杨嗣昌说的有点道理,崇祯与诸臣商量一番,决定就这么干,先移一个沈世魁出来看看。
没多久,换镇圣旨又到皮岛,沈世魁改任天津总兵官,驻节天津,沈世魁这次也是欣然前往。
接着朝廷又议加征练饷之事。
因东事愈重,乃决策抽练各镇精兵,复加征“练饷”。
辅臣杨嗣昌定议:宣府、大同、山西、延绥(榆林)、宁夏、甘肃、固原、临洮、辽东、蓟镇,及保定、畿辅、山东、河北各镇兵由各总镇、巡抚、总兵分练,东西策应,闻警即至。
于是有练饷之征。初增剿饷,期以一年而止。饷尽而乱未平,诏征其半。至是,督饷侍郎请全征。帝虑失信,嗣昌曰,无伤也,加赋出于土田,土田尽归有力家,百亩赠银三四钱、稍抑兼并耳。于是剿饷之处复增练饷七百三十万。合辽饷、剿饷、练饷共增赋一千六百七十万两。
这也是明末重要的一次加征练饷,朝廷一班官员坐在自家的大庭院里吃享不尽,信口开河,随便一张口,就要增赋一千六百七十万两,且全部出自田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