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枪盾兵一声大吼,用力一推,把铳兵往边上推开,他奋力举起盾牌,往上一顶。
扑哧,盾牌粉碎,铁球狠狠打在他的胸前。
他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到地上之后,身体已经变成两断,惨不忍睹。
那炮弹往后再弹,扑哧,又削掉一个铳兵,沿路过去撕出一条血路。
摔在地上的铳兵叫陈万牛,刚入伍一年,参加过杀刘兴治的一战,今年二十三岁。
“哇,老肖,呜呜”他坐在地上,看着同伴飞出去,终于忍不住大哭出来,因为被打死的,正是他的同乡。
陈万牛眼看着同乡被活活打死,拿着铳的手也开始发抖。
他刚刚一路走一路装弹药,很多火药在铳口流出,洒了一地。
“陈万牛,你在干什么,马上起来。”身后有什长经过,瞪了他一眼。
“哭啥,替老肖报仇,你铳打的这么好。”另一个铳兵,陈万牛的好朋友周至良骂骂咧咧的从后面踏上来:“别给咱们良乡人丢脸。”
陈万牛用手抹把眼泪,抬头狠狠看向城墙上,很快站了起来。
“一会跟着我,咱两找后金的头头,一起打头头。”那什长正是何小车,何小车大声道。
陈万牛的铳法和何小车的铳法,都是局里数一数二的。
陈万牛狠狠点头,重新装药。
后金的炮少,打一轮又要好几分钟才能装好,还没打到两三轮,明军已经快到城下。
旅顺军大举压上的同时,后面的炮车和大车也被推上,很快,城墙占的古布尔齐看到了明人的炮。
“有炮,有炮,原来他们想用炮攻?”
“快打炮,打明人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