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安娘子”
刘混子对上央央的眸,如梦初醒,跳起来往后退。
“不对,安奶奶,您手里拿着的刀太危险了,您放下,多大点事。不就是吃出了蚂蚁么,您不想让我们说我们不说就是了,没有因为这个杀人的说法啊”
他反应还算快,就算要给自己活路,也还是要给央央把罪名定下去。
央央把玩着手中短刀,抬眸轻笑。
“此言差矣。”
“那蚂蚁难道不是你身后的人,趁着我伙计不注意悄悄放进去的么。那装蚂蚁的竹筒可还在他袖笼里。”
“别说今天的蚂蚁,前些日子说我店里的面中吃出了蚯蚓,又说我店中桌子上有跳蚤,可哪样不是你们自己带进来的呢。”
央央稳稳坐在那儿不动,她虽不动,那几个人动,以央央坐着的位置为点,拼命远离。
人保留下来的本能中,还有对危险的敏锐。
“我寡妇人家,带着一个半大孩子,守着家业不容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没说是伸出手帮一把,可总是落井下石,拼命找麻烦,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央央语气软软。
“泥人尚有三份香火,何况是个大活人呢。”
“你们欺我安家至此,我也无话可说。我儿已经是能立家的年纪了,既然如此,与其让你们继续踩着我们家嚣张,倒不如我带了你们的命走,给我儿留下一个安稳的以后。”
“别别别”
别说是刘混子,被堵在大堂里的食客们也都觉着,今日的老板娘,怕是要来真的了。
也不怪她会被逼到绝路上来。年纪轻轻的小寡妇,被一群男人这么欺负,咬着牙守了两三年,偏激了,也太正常了。
可杀人这种事,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吧。
“刘混你赶紧给安娘子磕头认错,你放蚂蚁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