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背对着他,情绪没有什么起伏,“厌恶谈不上,只是不喜欢。”
“身在皇宫,怎么可能事事都顺你的意,件件都是你喜欢的?太子身子不好,又被美色掏空了身子,太医也说了,他没有几年的光景,朕更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萧国未来的重担终究是要落在你的身上。你又怎么能事事任性?”皇帝说话走了心。
李公公眸光一闪,行动迅速的将宫门关了,隔墙有耳,谈论这些秘闻可不能被旁人听去了,特别是不能被太子的眼线听到,免得生出无端的纷争。
萧泽并不是完全没有触动,三年来,冰冷的皇宫也只有皇帝将他当作亲人。
剩下的,都是些豺狼虎豹,纷纷打算乘其不备咬他一口。
“皇祖父,这是两码事,关于萧国种种,孙儿都会打理好。”
不管是刑部的案件,还是江南的水患,每一件事,他都会尽心尽力的做好。
殿门已关,他只好回身望向皇帝。
“你做不好!夏星汐是前朝丞相之女,她如今成了孤女,孤身一人十分可怜,又借住在你的太孙府,要是你听朕的话将她娶了,不仅能安抚那些晚年凄惨的老臣,还能够得到朝中许多大臣的支持,何乐而不为?”说到这儿,皇帝的语气放缓,“不过是后院的一个位置罢了,你将她娶了之后,便往后院一丢,没人会再要求你什么。这件事,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然后呢?”半响,萧泽幽幽的说了句。
皇帝不解,还有什么然后?娶了就是了。
“然后,我与朝中大臣产生一个奇怪的联系,他们总是有事没事往我屋里塞人,也不管我喜不喜欢,开了夏星汐这个头,他们再往我屋里塞人,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皇帝明白他的顾虑,继续游说,“夏星汐与其他世家之女不同,夏家被匪寇屠门,是真的孤苦伶仃,要是朕不给她一个说法,该寒多少老臣的心?一旦君臣产生了嫌隙,国将不国。以后的事儿,那就以后再说,朕不会允许他们乱往你院里塞人。”
萧泽垂眸嗤笑一声,光线分割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使得他的眉眼带着一丝邪气,“皇祖父此刻不就是在我的院里乱塞人吗?”
还谈什么以后?
皇帝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怎样你才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