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丙班。”
知琴捂唇，惊讶的叹息声依旧从齿间溢出，“难道沈姑娘这三年都没有通过夫子的殿试，所以才三年都在丙班吗？”
太子妃不赞成的瞥了知琴一眼，后者识时务的低头闭嘴。
“知琴就是个孩子，心直口快了些，你别放在心上，不过倒没想到沈姑娘在读书识字上没有什么天分。”太子妃摇头轻叹，似乎在为沈辞惋惜，眼中得意却丝毫不愿掩饰。
好像沈辞考不过夫子的殿试，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一件事一样。
沈辞嘴角微勾，不置可否，太子妃还是太年轻，我曾经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中脱颖而出，几本四书五经就想要困住我？
“话说回来，星汐还没有出事之前，也曾在博文学府求学，须得找个时间将她再安排进博文学府，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到时候可以教导沈姑娘一二。”
沈辞笑得依旧和煦，心道：到时候谁教谁还不一定呢。
太子妃扫了眼她，觉得沈辞这人怎么有些没心没肺，说到这份上还能够浅笑不语，让她有种蓄力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泽儿虽然前头十八年一直流落在外，但回宫之后一直勤学苦练，别人一年才学会的东西，他一个月便能精通，仅花了一年的时间便从博文学府毕业。”提到萧泽，太子妃脸上洋溢着自豪，自然而然对沈辞流露出几分蔑视。
寻常天分极佳的人，一年升一级，三年才能从学府毕业，而萧泽，竟然只花了寻常人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取得这般成绩，唤一声天才也不为过。
“殿下天资聪颖。”
这句夸赞的话，沈辞是真心的。
太子妃不再言语，似乎有些倦了这个话题，对着远处露出一角的亭子遥遥一指，“到了，我们上那歇息一会儿。”
与繁花锦簇的御花园相比，此刻她们站着的地方荒凉无比，处处与皇宫格格不入。
周围杂草丛生，地上枯叶满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腐败的潮湿气味。
沈辞扫了一圈，心中讶异，萧国宫里还有这么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她们三人的到来，惊扰了正在石亭中临水梳妆的女子，她迅速回身，盯着沈辞等人的目光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