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鲜少见他出现动怒的神情,脊背紧靠着马车壁,目光闪烁,怂得可爱,“殿下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杀气腾腾。”
“不同意婚约,是还对何攸之有念想?还是说,你想嫁给孟锦文?”萧泽的声音冷了下去。
沈辞在斟酌用词,心里慌得一匹,“和何攸之与孟锦文都没有关系。”
“为何不同意?”萧泽淡声问道,“是不喜欢满园的向日葵还是不喜欢裹了蜂蜜的糖葫芦?”
沈辞恍然,原来向日葵与糖葫芦是用来求婚的,可是……
“我们不合适,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孙殿下,我只是沈府庶女,我们两人云泥之别,又怎么能够成婚呢?”
世人皆说姻缘要门当户对,他们两人门不当户不对的,肯定不合适。
萧泽不怒反笑,眉梢轻抬,漫不经心道:“我没有嫌弃你,你怕什么?”
“哈哈哈,殿下钢铁直男。”
“完全没有料到殿下会这么说。”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以后殿下流的泪就是此刻脑子进的水。”
弹幕一片欢声笑语。
而沈辞的心情却是阴云密布,“殿下为何选我为太子妃?难道仅仅是因为一朵血莲?”
血莲是无价之宝,太孙妃的位置却比血莲还要珍贵许多,两个物件没有可比性。
萧泽望向帘外街景,“你并不令人讨厌。”
在他的世界中,不令人讨厌便是极大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