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很大,长四十余尺,宽二十尺,东西两侧各立着两个红酸枝木书架,架上摆着兵儒史物地理诗词等各种古书典籍,当初搬去公主府,还想过将这些书全部带走,后来只带走了难得的孤本。
上官清走到书房正中的降香黄檀木书案前,指尖轻点了点书案,一个黑影从房梁上飞下,悄无声息地落地。
单膝跪在上官清身旁,俯首道:“殿下。”她是上官清安插在宫中打探消息的暗卫之一,司息。
上官清绕过书案,在交趾黄檀围椅上坐下,问道:“我父皇病危的消息,是他授意放出来的,还是别有所图之人传的虚假消息?”
手搭在雕着凤鸟的扶手上,看着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鸟,皱了皱眉,抬眸看向司息。
司息回答道:“回殿下,皇上他的确病了。”
“嗯?”她才见过父皇,看父皇满面红光,一点不像生病的人,上官清难以置信,问道:“得的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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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姑娘,宫主她到底得了何病?”白少琴一脸焦急,聂泩却一脸淡定地给她诊脉,微笑不语。
“聂姑娘!”再不回答,她就要使用非常手段了!
聂泩抬眸瞧见白少琴急得快杀人的眼眸,收回手,说:“宫主身体安康,没有得病,内力恢复的很好。”
白少琴看着聂泩眼睛,坦然直视,没有丝毫闪躲,确认她所言非虚,放下了心。
“你身体恢复的也很好。”刚放下戒备心,聂泩伸手就扒她衣襟,惊得她条件反射抬手格开,紧张道:“你做什么?”
大夫都是这样一言不合扒衣服掀被子看人身体?荀珂如此,聂泩也如此。
“看看你伤口。”聂泩眼神无辜地看着白少琴,她是大夫,给人瞧病除了诊脉,自然也要看伤口,况且,同是女子,有什么好紧张的?
一副你是不是要谋害我轻薄我的表情真是伤人心。
白少琴无语,“那你也要先说一声。”她行事豪放,不代表她作风开放,身体这么重要,只能给喜欢的人看。
解开腰带,褪下外袍,双手抓着衣襟慢慢拉开,露出胸前还缠着纱布的伤口,“伤口已经愈合了,为免裂开,依然用纱布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