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笼罩在凝重的气息下,白少琴随时可能撒手人寰,插在她胸口上的箭,是最致命的伤,不能轻易动。
白惜璟坐在床边眼眶通红地看着她,低声喊道:“师姐。”行事乖张豪放的师姐,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没有笑,没有回应。
真,不习惯。
白酒泣不成声,抓着白少琴的手不敢放开,就怕一放,师父会丢下她走了。
妙春堂的女大夫终于赶到,看到宫主,提着药箱愣在门口,直到姜晴喊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
赶忙向宫主行礼:“宫主安好。”
白惜璟回头看到荀珂,起身给荀珂让出位置,冷声说道:“荀大夫留下,你们其他人出去。”
任谁都看得出,宫主情绪不对,眼眸里的冷意,充斥着滔天怒意。
白酒毫不畏惧,只想陪在师父身边,抓紧白少琴手,泪眼婆娑乞求道:“宫主,我想留下陪师父。”
“辞雨。”白惜璟叫了她一声,姜辞雨立刻上前抱住白酒,哄道:“白酒,宫主要救少琴师叔,我们在这里会影响到她们的。”
白酒心里一万个不愿离开,可她在这里,只会影响大夫救师父,看着师父,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房里其他人一一离开,荀大夫在姜晴临走时对她说:“姜师姐,让下人送些热水过来。”说着放下药箱,从里面取出银针,匕首,剪子,等等需要用到的工具。
热水很快送来,姜晴亲自端进屋,放下后,忧心忡忡地看了白少琴一眼,退了出去。
万里晴空的天,转眼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刮落树枝上仅有的几片叶子。
姜晴仰头望了眼,快下雨了。
白朦洗漱干净,走出门发现,所有人都等在房门外院子里,表情凝重,看着师伯房门不言不语,而白酒,紧紧咬着嘴唇都咬出血了,抓着辞雨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门。
对于无凤宫来说,南宫谨是外人,但对白少琴来说,她们是朋友,她还对白少琴打过主意,心想不能和白朦在一起,那就和白少琴在一起,做白朦的师伯母。
此刻,她眼眸里的关心担忧,不比其他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