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朦从未见过这么失态的太师叔,不解问道:“师父,太师叔她……”
白惜璟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酒楼外徐师叔身上,孤寂的身影,让人心疼。
过往路人,看到徐大掌柜站在酒楼门口悲恸大哭,纷纷停下脚步围观,一个女人抱着琵琶拨开人群走到了徐大掌柜面前。
心疼地喊道:“师叔。”
徐寒秋看到谢颜,看到她手中抱着的那把黑木琵琶,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这是燕无月的琵琶,她送给她的。
谢颜把手里的琵琶递给徐师叔,“她说,她对不起你。”
呵,对不起。
徐寒秋拿过琵琶用力摔在了地上,砰,琵琶裂开了一道缝,徐寒秋恨恨地看了一眼,转身回酒楼。
路过白惜璟,讽道:“真是我的好师侄!”气愤地上了楼。
谢颜拾起琵琶,回头看向酒楼斜对面那家茶楼的二楼,情绪复杂。
二楼包厢临窗位置,坐着一个女人,一袭素白对襟襦裙,脸上覆着小半块暗银面具,将左眼完全遮住。
右眼,将酒楼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谢颜看了她一眼,抱着琵琶进了酒楼。
燕无月抬手抚过面具,自嘲地笑了笑,在桌上放下一钱银子,起身离开。
白惜璟看着谢颜怀里的琵琶,问道:“无月师叔有什么话让你带给徐师叔?”
谢颜轻叹了口气,“她只让我向徐师叔说声对不起,别的什么都没说。”
这一次,多亏了无月师叔,才能不费吹灰之力让上官清离开。
可,让徐师叔知道无月师叔还活着,对徐师叔是多么残忍啊,一句对不起,哪里够弥补徐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