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悦酒楼安稳地过了两日。
白惜璟端坐在书桌后,目光落在泛黄的书卷上,思绪回到了两日前。
她没想到,小徒弟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师父,你还真是坦白啊……”尾音拖得很长,白惜璟以为,小徒弟下一步就要对她施虐了。
不想,白朦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专心而又温柔地为她洗身子,没有半点咬人的迹象。
白皙修长带着细茧的手浸入水中,捏着毛巾一寸一寸仔细地帮她擦拭,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
没有停留?!
不会是被小徒弟嫌弃了吧?
白惜璟想到有这个可能,立马焦躁不安起来,握着书卷的手不自觉用力,要不是门外忽然响起白朦的声音,差点把书给毁了。
“进来。”清冷的声音,极力去掩饰心中的慌乱。
白朦端着刚熬好的补药进入房间,眉目带笑,目光扫了一圈,落在了书桌后师父身上。
师父正襟危坐地看着书,她进来,头都没抬一下,一心只在书卷上。
有点小难过。
但仔细一看,小情绪立刻没有了,她看到师父手中的书卷,有很深的握痕。
白朦施施然走到书桌旁,温柔说道:“师父,该喝药了。”托盘轻轻放在书桌上,砰,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引得师父抬起了头。
白惜璟瞥了眼那碗浓黑的所谓的大补药,光闻就闻到了苦味,一阵恶心反胃,偏头再不看一眼,说:“为师全好了,不用再喝了。”
这两天,每天早中晚都要喝上一碗,简直受罪。
“师父,这是我亲手熬的。”白朦端出补药,放到师父面前,笑盈盈说道:“不要浪费徒儿的一番心血。”